老城区巷子：地下铁的秘密之旅

老城区巷子口的煎饼摊飘着热气时，林晚正蹲在电线杆后头啃包子。油墨印的寻人启事被晨露洇湿，照片上女孩的笑脸皱成一团。她伸手把告示撕下半截塞进口袋，这个月第三次看见这张纸了。

地下铁的温度

地铁通风口涌出的暖流带着铁锈味，林晚把帆布包垫在膝盖下。三米深的检修通道里，钟明正用改锥撬着生锈的格栅。"这破门卡了三年没人动过。"他的声音闷在防毒面具里，手电筒光柱扫过墙缝里结网的蜘蛛。

• 防水手电筒×2
• 1978年版城市下水道图纸
• 用橡皮筋捆着的能量棒

铁门轰然坠地的瞬间，腐殖土的气息扑面而来。钟明突然抓住林晚手腕："你听。"隧道深处传来规律的震动，像巨型心脏在搏动。

不属于市政档案的通道

荧光苔藓在靴底碎裂，迸出蓝绿色汁液。林晚摸着墙壁上规律的凹痕，突然想起大学选修的《古代水利工程》里提到的楔形文字。钟明把温度计举到眼前："21度，恒温。"

白大褂与扳手

第三储藏室的铁柜藏着两套皱巴巴的实验服。林晚对着泛黄的镜子调整胸牌，"市环境监测局0021"的字样在霉斑中若隐若现。消毒水味道的走廊里，穿橡胶靴的清洁工拖着水管经过，水渍在他们脚下汇成发光的溪流。

"B区样本又泄露了。"两个白大褂推着仪器车匆匆走过。钟明顺势把工具箱塞进手推车夹层，不锈钢钳子碰在玻璃培养皿上叮当作响。

• 17:03 通风系统异常启动
• 17:27 电梯停运
• 18:15 备用电源接入

林晚盯着防火门上的生物危害标志，听见门后传来类似金属刮擦玻璃的声响。钟明的手表指南针正在疯狂旋转。

生存成本对照

穿连体防护服的人影出现在走廊拐角时，钟明正用改锥抵着消防栓玻璃。林晚突然哼起荒腔走板的生日歌，工具箱里传出真实的手机铃声——那是她设置的闹钟，每天傍晚六点十九分。

发光体与旧报纸

通风管道里的积灰有硬币厚，林晚的膝盖在打颤。透过百叶窗缝隙，她看见六个穿着上世纪工装的人围坐在环形操作台前，他们头顶的显示屏滚动着1978年的天气预报。

"这是第147次模拟。"坐在中间的老者摘下防护镜，露出布满放射纹的眼睛，"地面辐射值还是超标吗？"

林晚摸到口袋里的半张寻人启事，照片边缘正好对着下方报纸标题：《红星机械厂地下防空洞竣工》。日期是1978年11月23日，比公开档案记载的早完工整整十五年。

生锈的升降梯载着他们沉向更深处，仪表盘指针在"B7"层剧烈抖动。钟明背包侧袋的盖革计数器突然发出蜂鸣，而林晚正盯着墙上的涂鸦——用荧光颜料画的地图，某个箭头指向标着"回家"的岔路。

通风管道传来遥远的敲击声，像是某种摩斯密码的节奏。林晚把耳朵贴在冰冷的水管上，听见带着电流杂音的人声在哼唱："不要问我从哪里来……"